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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HP]一忘皆空 5

第五章

  闪烁着青绿色的陈旧灯笼挂在泛灰的墙上，Harry茫然的看着自己到达的新环境，一处面积不大基本没有几件像样家具的房间，甚至连扇窗户都没有。如果要找个形容这里的词语，也许用囚笼来表示会更为贴切。抬起头，面前灯笼里青绿色的光摇曳入同是墨绿色的眼瞳，盈动着奇妙的光。

 “我简直恨死这阴暗潮湿的地牢了！庄园地下为什么会有地牢？！”隔壁的囚室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声音的主人没了往日的优雅和高傲，来回不停的踱步声也穿过斑驳的墙壁传入Harry的耳朵。

 “Malfoy？你在对面？”Harry走到对面的墙壁跟前，轻声问道。

“Harry？OH梅林啊！快告诉我你怎么也会到这儿来了。是公会的人抓住你了吗？他们有没有对你施什么过分的咒语？”Draco在隔壁听到Harry的声音，在短暂的惊讶后立刻询问对方的情况。明明自己临走时拜托了Weasley一家照顾他的，怎么这么快，应该还不到2天！

“Malfoy，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Harry也先是被Draco反常的态度吓了一跳，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还是决定先把事情的始末弄清楚。

“该死的。”Draco暴躁的喊了一声，“Harry，离这面墙远一点。”Harry听着Draco的话，默默的后退了几步。

“Reducto！（粉身碎骨）”话音刚落，原先与Draco阻隔的那面墙一下子炸裂开来，发出了不小的响动。整个地牢都弥漫上了一层沙石，空气中因为爆裂而弥漫着的沙尘使的Harry睁不开双眼。

“幸好你没事。”Draco从墙里的大洞侧身进来，还没等Harry看清情况就被Draco一把拥入怀中，突如其来的拥抱让Harry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许久，感受到紧抱着自己的人在微微颤抖，Harry抬起双手犹豫了一下，才轻轻将手放下搭在Draco的脊背上，轻轻地抚慰他。

“我没事，Mal……Draco。”尽量保持语速缓慢，尽可能地想要安抚怀中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颤抖的Draco，通过他的身体，他感受到了他的不安、他的紧张以及他的恐惧。Harry只感觉心中的某块地方被紧抱着自己的人深深触动，就像是很久以前自己就曾做过类似的事情，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Harry继续轻手抚摸着Draco的背脊，这样的动作使他越来越感到熟悉。听到疑问的Draco猛的放开怀里的Harry，淡灰色的双眼顿时透出深深地紧张和质疑，“Harry，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们对你使用了Obliviate（一忘皆空）吗？他们修改了你的记忆？！”Draco的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就像是怕失去了最珍爱的宝物。

“没有。Draco，冷静下来好吗？冷静下来……我只是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试着安稳Draco的情绪，Harry在Draco耳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迫使自己也同样冷静下来。当Dracos说出“一忘皆空”时，他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也变得一片混乱，就像是有人在拿着一只搅拌着魔药勺子在疯狂的搅动着原本清晰的思路和记忆，强烈的眩晕感让胃部一阵收缩，Harry无法控制该做些什么。而这种突如其来的混乱感也让Draco吓了一跳。

Draco拉着突然像是意识不轻陷入癫狂的Harry，试着让他恢复正常。他听到了地牢走廊想起了一群慌乱的脚步声以及越来越低的温度，囚牢里摇曳着的青绿色火焰渐渐被冻结成冰，保持着最后随风摇曳时的样子。这是Lupin设法告诉自己的一种警告，Draco知道那些阿兹卡班的守卫者已经逼近这里了。

“Harry仔细听我说！”Draco捧住Harry的脸颊，强迫他看着自己。“回去之后立刻去找Snape。他会带你走的，你不能在儿再呆下去了。”最后再次紧紧地抱住了意识不清的Harry，只感觉周遭的温度越来越低，身体被冻僵得动弹不得，眼前的Harry越来越模糊。只是因为身后披着黑色斗篷的摄魂怪已经从破碎的墙壁中飘了进来。随后跑进来一群人中，他看到满脸不可置信的父亲——Lucius Malfoy。

直到早上，Draco才从慌乱的梦中惊醒。墨绿色的羽绒被子大半都滚落在地上，额头的碎发因为汗水紧贴在额头上，Draco双手紧捂上面颊，被冷汗浸湿的衣服粘在身上，寒冷刺骨。自己的一切似乎从接受Harry Potter的治疗魔药开始就不对劲了，奇怪的梦以及总是不听自己大脑控制的行动，该死的！自己应该就算是学院分数被扣光也不该去接受Snape教授的作业。

被月光照射过的蛰磷草。那么精确的相反时刻的日照蛰磷草，当Snape从他的办公室里拿出来给自己的时候他就料到了，这一切绝对是他搞的鬼。

目光冷冷的看向床头精致的小瓶，里面装的是明天要给那个毫无教养的Gryffindor小狮子的魔药。需要自己花费正正一天才能熬制出的魔药，伸出一只手抓起那细小的瓶子，同是绿色的液体让他联想到那一双墨绿色闪动的眸子。下意识的紧紧攥到骨节发白，原本就苍白的双手甚至显得更为扭曲。伸起手臂想把它砸碎，却牵扯到了手腕侧面因为配方魔药还未愈合的伤口。恨恨地将药瓶又扔回床头，翻身下床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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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 Snape 整个hogwarts的学生最感到害怕的魔药学教师，也是Slytherin学院的院长。通常当他疾步如同一只黑色蝙蝠的在走廊里经过的时候，学生们都会自觉地避让，以免被他看到惹祸上身。可是今天，一个Gryffindor的男孩的举动几乎要让整个hogwarts惊呼不可能！

“Snape教授，您告诉我好吗？”Harry小跑几步才能跟上前面不理睬他的话的Snape。而现在正如所有人看到的那样，他们最为可怕的Snape教授脸上已经快要挂不住了，脸色越来越黑，几乎濒临暴走。

“Snape教授，等一下！”Harry仍不死心，昨晚的梦让他难以忘怀。Draco身后的摄魂怪带来的那阵寒意到现在在回忆起来都仍会竖起一阵鸡皮疙瘩。梦醒过后他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一个Gryffindor的好奇心迫使自己追索答案。

“Hermione，你说Harry今天是不是很不正常？”Ron抱着书走在后面，回想着今天早晨Harry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就跑出来满学院的找Snape，他就觉得自己的好友一定是被施了什么让人神志不清咒语。

“Ron。”Hermione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答。Ron顺着她的目光看去，Malfoy和他的两个跟班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显然Malfoy也已经看到他们了，转身对身后的两个人说了什么，两人点点头继续前进。现在只剩下Malfoy一个人面对着Hermione和Ron。

“Granger，魔药的配方，想出来了吗？”习惯性的自负笑容又一次出现在他苍白的脸上，“看你的样子也是没能想出来，麻瓜的脑子里能装上什么东西呢？”

“Mr.Malfoy”出乎意料，三人针锋相对的气焰还没有进一步扩张，就被Snape冷淡的一句话浇灭了。“看好你的作业，如果他再有一次像这样不知道问问题要加上‘please’的话，那么你的作业里我不介意再添上一些调味料。”Snape垂下眼睑，转头看了一眼三人组和Malfoy，像是强忍着怒意转身迅速离开走廊。

“真是够了！大圣人Potter！拜托你不要再给我惹上什么麻烦！”看着Snape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后，Malfoy第一个发出了声响，三人组的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被Snape叫住的一瞬间Draco发誓他对Harry Potter的厌恶已经到了极致，别再说他还能再多忍耐他到什么时候。大步走向他，故意的在经过他时相当用力的撞了过去，带的Harry往后退了几步。

“该死的蛰磷草！”Draco回头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Potter，又转过身继续走了。

  Ron看到这一切脸色简直和他那头红发一样被气得通红，扔下书就想冲上去把Malfoy按倒狠狠地揍上一顿，冲上去只是刚扯上他的袍边，就及时的被mione和Harry拉了下来。被带起的袖口微微的飘起，Draco右手内侧的白色绷带一晃而过，Harry更加用力的拦着还在气头上的Ron，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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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他的两个跟班都不在后面，我们完全可以把他狠狠地教训一顿！”吃过晚饭的Ron还没消气，脸上仍能看见不正常的潮红，当然这是为上午想要教训一下那个讨厌鬼却被拦下来的事情生气。

  “Ron我已经说过不止一遍，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就算你打了他，我们也只会害Gryffindor被扣更多的分数。”Mione走在前面，先一步登上大理石的阶梯，Harry只是跟在后面没有说话。三人走到胖夫人的画像前，听到Mione询问他问什么不进去，他才回过神表示还需要去一个地方，就匆匆跑离了休息室。

  一路小跑的来到4天前Draco约定的地点，‘牧羊女孩的画像’下。Harry望向四周，在这个时间上走廊里当然没有人，等了一会儿也正想着‘或许是自己来的太晚Draco已经走掉了’的时候，身后的‘牧羊女孩’怯生生地开了口：“如果您是想找那个Slytherin的男孩，他现在就在里面，不过请您先告诉我口令好吗？”

  “口令？”Harry愣了愣，通过‘女孩’的话他可以肯定Draco就在她身后的房间里，但是Draco从未对自己说过……

  “不知道口令吗？真的很抱歉我不能让你过去。”画上的女孩看着站在面前一脸纠结的男孩子，柔柔地行了个礼表示自己的歉意。

  “不，不是的。我想口令是……‘蛰磷草’。”Harry想起上午Draco的回眸，但是女孩露出了难为的表情。“口令不对，抱歉先生，我恐怕还是不能让您过去。”

“等等。那……‘该死的蛰磷草’？”Harry立刻说出了整句，女孩露出了开心的表情，“口令正确，请进吧。”这次她欢快的行了礼，“先生，还是想提醒您一下，那位男孩今天来的时候似乎心情不好，您最好能劝劝他”说完就打开了门。

Harry道过谢意，躬身走进了画像后的房间。